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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同一個屋簷下,兩個曾經一度陌生的人在一片笑聲中成了朋友。
我想,緣分就是這麼樣的奇妙吧!
你永遠料想不到在下一秒鐘,哪個和你擦身過的人會在你的生命烙下了足跡。

我不曉得私底下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,但在學校裡,他和我一樣都是隱藏人物,並不是天天都會出現的;有一次我禁不住好奇問他不常來學校的原因,得到答案竟是『不想來,不想看到某些人的嘴臉。」
當下,我的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,「...嗯,好囂張的人。」我似乎有那麼一點明白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他,儘管如此我並沒有因而疏遠他,因為我認為他的本質其實並不壞,只是有些口無遮攔,只是這樣而已,雖然光是這點就足以構成他被刻意疏遠的原因。
當我們漸漸熱絡之後才發現原來他的個性並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冷淡,也許他只是不曉得如何表達對別人的關心而已;或者說,他已經習慣披上一層尖銳的鎧甲,日以繼夜警戒著自己的領土,但這層鎧甲不但劃傷了別人,也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;可悲的是,他已經忘了如何退去這身扎人的荊棘,彷彿這已經成了他身上的一部分。

在某個炎熱的下午,我帶著惺忪的睡意在下課時間的教室內發著呆,坐在我旁邊的漢龍正和阿瑜聊得起勁,他們正聊到某個隔壁班的女孩子多漂亮、身材多好這樣。
「去向她要電話,不曉得會不會給哦?」
「你想幹嘛?」
「沒幹嘛啊,就要個電話號碼,做個朋友而已。」
「是嗎~~~(疑惑)」

打擾我發呆的這兩個人竟然還聊著這麼無聊的內容,我打算給他們乏味的對話投下一顆震撼彈:「我想跟她一起睡覺取暖。」
原本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我突然來這麼一句話;漢龍和阿瑜白了我一眼,隨即漢龍丟給了我一句變態,這樣子的一句話會得到一句這樣子的回答,其實一點也不需要感到意外。
「難道你不想?」我說
「好色!」
「這不是好不好色的問題,這是人與生俱來的獸性,而且是不分男女的;只是它在男人的身上凸顯得更淋漓盡致而已。」


在一旁看著我和漢龍鬥嘴的阿瑜總算開口了,可惜槍口瞄準的對象是我,「聽起來好像是你在刻意把這種事給正當話耶?」
「也許是這樣沒錯,但是我說的也相當合理,不是嗎?」

「@$#*%!*......」我們三個正為了這種事情忙著唇槍舌戰,忽然我瞥見「他」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靜靜地不出聲,只是不停地臉朝著窗戶外面盯著看,像是在期待些什麼似的;那時正是傍晚,金黃色的晚霞落在他略紅的頭髮,那畫面看起來其實挺好看的,只是帶了些莫名的感傷;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。

「正棋!」我從背後叫住了他。

是的,「他」的名字叫做正棋,「陳正棋」,平常他的話雖然不多,但我認為他不是那種習慣沉默的人,我想他也和我們一樣,會有很多話題想和我們聊、有很多情緒想和大家分享;只是他找不到足以信任的對象,沒有人願意面對陌生人訴說自己內心深處的話,至少正棋不是這種人;而即使他對某個誰說了一些看似心裡話的字眼,其內容其實是相當保留的,這點他的確和我很相似,我必須承認。

「正棋!你在幹嘛?」
「!」
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我,好像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叫喚給嚇了一跳,他大概沒想到我和他的交集不會只侷限在電腦上。他收起了詫異,給了我一道微笑。
看吧!我就說他笑起來很可愛,尤其是假裝不了的那份誠意。

「沒...沒有啊,我正在發呆。」他搔著頭不好意思地說。
「哦?」我注意到擱在他的課桌上那本非教科書的讀物,因為書本放的方向是顛倒的,我唸起封面來有些吃力,「給...青...青年的...一本書?」
一看就知道,這是本滿滿都是文字的催眠術,功效在於治療嚴重失眠。

「你平常都在看這些書?」
「嗯...」
「那會看看其他的嗎? 比如漫畫之類的。」
「很少。」他的回答還是一樣酷。
「喔...事實上,我是想問你,等等要不要一起吃飯?」
「!」看來他真的很容易感到驚訝。
「你是說,一起吃飯...和我?」
「嗯啊! 事實上還有漢龍和阿瑜,那兩個傻子弄得我精神有些失常;我需要找個正常人來中和一下。」
「呵呵!」
「呵,那麼,你決定好了嗎? 你知道,老人家禁不起餓肚子的。」
「嗯,好啊。」
他答應得很自然,但臉上仍然藏不住驚喜的愉悅。





《 你 快 樂 , 所 以 我 快 樂 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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